一般我以“近来”开头的时候,就算是小感悟时间。所以近来还是那个样子,开始鱼素了。这和我成为了一个佛教徒没有直接关系,正信的佛教反而没有太多的讲究。只是感觉素食可以让思维更清晰一点,或者是良心更纯粹一点,比起段祺瑞总理吃素的理由,我只是不想让社会改变我而已。——何必非要找到一个稳妥的理由呢?
凡事需有理由。但是这句话本身却无理由。我们对宗教的态度也是如此:宗教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假如没带来什么,那宗教于我们有何用?这个疑问本身反应了我们炎黄子孙的特异属性。特异于一切方面。宗教本身应该是无所谓“用”的,而世间的“用”更应以宗教为参考标准。礼仪之邦跟普世的价值频频冲突,是件很可笑的事。
我其实一直不认同宗教。觉得那是脆弱者才应该找虚无的神灵当精神寄托。我辈自是以刚毅为宗。一度鄙视信徒至如看蝼蚁的地步。这世间有两种人事我最鄙:愚昧信徒和鼓噪诗人。——现在两种人都为我鉴,提防我不要在世故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佛说众生颠倒,只有生生见证过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和事,才会体悟到这话的沉重。宗教的意义在于摆脱愚昧,虽然这是矛盾的。但是多少消除了矛盾的事例上,我们只生受它们的极端?
每每入寺中,总带着一种看众生的感觉。感到他们虔诚,通过虔诚度来作为信仰的标准,是我们政治上的特色。信得越诚便越准,也是我们价值观崩溃的一个表征。因为对应的代价就是信得稍有不诚则有祸。我们的泱泱文化对善良的贡献即是:攀比善良是多么可怕,甚至很可能一切恶的加剧都是这个原因所由。
以前有个很趣的问题,就是自我的感知,是应该忘记肉体直视内心呢,还是应该忘记内心,感知最本原的肉体。——这其实是禅的两个阶段,由信佛到灭佛。只要不是执迷于教条,两者便没有明确界限。只要不是借宗教本身来满足功利之用,便不会执迷于教条。
宗教都是意于内心修为的,不论是它形成之初还它流传至今,只要非邪教它便有这样的自趋势。在今天的我们中,更宁愿忘掉内心而只切肉体。快乐在本质来说是神经的反射。内心这个概念就是力图将反射用大脑直接模拟,不需要外界刺激。孰为真,既然世界于我们是瞳孔镜像与处世态度的加权,那就请相信通过内心修为的大脑能把神经的反射处理得更好吧。
看世界的态度越来越重要过视力本身。观世音菩萨现在的转世在我们的大众里有着很大的争议。有人有过担忧如此渎神的行径会不会遭谴,有人自慰说如此的人无法代表观世音度我。所以希望所有的人都明白,罪恶的行径只因为内心的困惑。并非罪行导致了困惑。这固然颠覆了唯物主义辩证法的神圣性必然性唯一性以及不可动摇性。
但佛法无边,却不度人。万千法相,都是自己。所以佛说,只能自度。
小感悟不必要太深邃。偶尔的妙趣能够支配一整天的烦躁。为避免说果报说来生说积善的人来要我应和,在此特别声明我对宗教的态度永远不是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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