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准
一
公元2015年6月23号,顿河畔—罗斯托夫,雷阵雨,快要毕业回国了,我和小伙伴们决定来一次毕业旅行。当时没有精力和资金去太远的地方了,但是又想去一个,去了之后不会后悔的地方,最后决定去克里米亚半岛。那时的半岛,离流血冲突和回归俄罗斯的民意选举,仅仅刚过了仅仅半年之久,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一次小冒险吧。
第一次听说克里米亚是在初中课本上,关于二战历史的描写,如今有机会切身来感受这块土地上的一切,让我不禁有穿越时空的感受。克里米亚本是一块美丽的土地,生活在这个岛上的人民本应是幸福的,但是因为地理位置的重要,成了兵家必争之地。从古时沙俄与奥斯曼帝国之间的克里米战争,二战时期雅尔塔会议的召开地,二战结束后斯大林由于岛上鞑靼人支持希特勒被强制驱离半岛,再到如今的克里米亚冲突。不禁让人想起了那句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人们渴望美好,却又在做着毁灭一切的努力。
二
因为罗斯托夫离克里米亚很近,所以我们选择坐大巴去,现在想想那次大巴之夜把我折磨的够呛,坐得久了腰疼,而且他们的座椅间隔很小,腿伸不开,换个姿势比的上翻天。但是当时心情确实是非常激动的,而且旁边还有一位漂亮的克里米亚妹子坐在我旁边,所以心情还算不错的坐到了后半夜。来到了刻赤海峡,由于没有通火车,所以要坐轮渡。
(图中蓝色圆点就是我留学的地方,罗斯托夫,红色标注,就是雅尔塔的所在地。那个半岛就是克里米亚半岛。半岛和大陆之间的那湾窄小的海峡就是刻赤海峡。)
在登上轮渡之前,克里米亚民兵在这个地方用铁栅栏设了关卡,要对来往人员的证件进行检查,并对可疑人员进行当场盘问,我很荣幸的成了当晚唯一被询问的可疑人员。
记得下车后,我和小伙伴们正站在车外等着放行,没过一会,大巴司机就过来了,操着带有浓浓俄罗斯口音,别扭的喊着我的名字,并让我跟他过去。当时大脑没想什么,至于害怕啊紧张啊什么的,完全没有,就傻乎乎的跟着司机来到了一间小屋里,里面有三个民兵,一个坐着,两个站着。坐着的那个看我过来了,就问我:
——“从罗斯托夫来的吗”?
——“是的,顿河畔罗斯托夫来的”
——“在那里学习还是工作”
——“学习,读研”
——“在哪所学校?”
——“南联邦大学”
——“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吗”
说到这里,我的逗逼神经又犯了,正好身上当时也穿的是印有南联邦大学几个字的T恤,我就用手指着肚皮上的几个俄语单词,对那几个民兵说:
——“看,这里写着我们大学的名字”
坐着的那位民兵,笑了笑,说道:
——“你们平时就用这个证明你们的身份吗?没有学生证吗?”
此时的脑袋瓜才算是开瓢了,赶紧拿出学生证给他看。检查完学生证,又看了看我们的护照,一切正常,放行。
现在想想这段经历,挺有意思,也挺感慨。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大多源于不信任,这种不信任在得不到解决的情况下,就会发生冲突乃升级为流血悲剧。人类就是在这种流血冲突中走过了几千年的历史,但是我们变得更文明了吗?还是说我们变得更加暴躁了?是的,每次大的冲突,都会带来一次物质文明的颠覆性发展。但是,我们变得更安全了吗?我们更健康了吗?我们彼此的信任感增加了吗?相反,我们的所谓的物质文明发展只不过是多了一种让自己加速进入坟墓的手段罢了。
三
放行之后,进入轮船,这就算是真正意义上迈出了进入黑海范围的第一步。登上轮船后,由于船要行驶一段距离,此刻难得终于可以出来,登上甲板透透气,吹吹海风。可爱的小姑娘在和妈妈逗乐,笑脸真的很天真,很自然行驶在海面上
到达彼岸之后,坐上大巴又开始了痛苦的大巴之旅,一直颠簸到上午十点多。真的是又困又饿又渴,实在是太难受了。下了大巴,第一件事就是和房东联系,喊了辆出租车,找到住所。看到未来要生活的住所,感受就是:太棒的房间了,摆设细致优雅,整洁干净。让人觉得房东是一位很会生活的女士。房间入门处的摆设,色调温暖,墙壁上的吊花也很不错 橱柜上挂的壁画,中国风
中国风的壁画,东正教的圣画
一个小天使雕塑,一个毛绒小狮子,下面就是我睡的地方,
阳台,随便放一张小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沙发,很惬意,有没有?
房间一隅的摆设
我没有拍下厨房的照片和餐具的摆放,现在想想很遗憾。各种餐具刀叉非常齐全,摆放错落有致,每个角落都是干干净净,让人从从心底里感觉很舒服,由衷的赞叹房东太太真是个生活达人。
一路颠簸,一夜基本没有睡。当时已经是中午了,累得实在是只想躺下睡觉休息。所以小伙伴们一致决定先休息几个小时,下午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傍晚时刻出去看海。
今天,先写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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