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毛概（原刊《狂人》第七期）

狂人

文/戴炳中

我与毛概有不解之缘。
我是一个系统论者。考大学的时候数学下的功夫最大，但如果不是英语得了45分，我永远躬耕于信阳就是了。我经常谆谆告诫英语四级不过的女孩儿：“过来看我写字儿！”当我看到她们每每脸上泛出红润的光泽，就势开导她们：“就像我毛概没教好，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儿——脑子里塞满了你学不好的东西，就塞不下你能学好的东西了！”
我是一个系统论者。上大学的时候坚持学好英语并练习书法。如果英语不好，你就学不好世界史；如果书法不好，你就学不会中国史，因为你没有源头活水。我自费订《光明日报》，除了《文学遗产》、《文学评论》、《史学》三个报积累下来带进西藏后来离开林芝的时候点火烧了以外，都练颜体字了。从《演讲与口才》创刊我都一直坚持订阅。《书法》杂志是在河大订后委托留校同学寄到西藏农牧学院的。我在西藏农牧学院自费订阅《西藏文学》、《诗刊》、《词刊》、《世界》、《中国报道》（这两种是世界语杂志）、《中国翻译》等十几种杂志数年之久。
我是一个系统论者。1985年我教《世界历史》，1986年我教《中国共/*/ 党史》，1987年我教《中国革命史》和《人口教育》，1988年我教《民族理论与民族政策》，1989年教《形势与政策》，1990年教《辩证唯物主义》和《人生哲理》，1991年教《马克思主义党的建设理论》和《社会主义若干问题》，1992年教新版《中国共/*/ 党历史》（上卷）、辅导邓小平南巡谈话、办《西藏农牧学院院刊》，1993年教《西藏革命史》。我搞任何一个东西都不是浅尝辄止，连多年反“藏独”开的“西藏史”讲座我都是当成一门课来上的。从1986年到1993年，我几乎每年都有学术论文发表或编教参出版，有些档次还不低。较熟悉党的早期领袖著作。
我是一个系统论者跟我与毛概有什么关系吗？有！邓小平说过，毛氵东思想是一个体系。我在报社时也坚持把三卷邓选作为一个整体来学。不仅学邓选，还学陈选。这都不是浮光掠影、蜻蜓点水，都有长篇文章发表的。我没发过文章但耳熟能详的其他领袖的著作有：刘选、朱选、周选、董选、李先念选、李维汉选、万里选、毛文集、毛文稿。我的藏书基本是四大类：书法与中国文史类、英语与外国文史类、西藏类、、党史类。其中党史类略多，就是因为有这些领袖著作，有些还是英文的。
我是一个系统论者跟我与毛概有什么关系吗？有！我在西藏人事厅借调时做过高级职称评审工作，了解各方面的人才和他们的学问。我在西藏日报社了解方方面面而尤熟稔宣传思想文化教育和思想工作、党建工作。我在河南大学基本了解外来讲学者的基本类型，我也了解河大的基本学术生态。特别是河大的学生，谁知道他（她）以后走上社会是干什么的？所以我必须把党的国际战略与国家的外交政策、对敌的斗争策略和对友的统战策略、党的实际工作与思想政治工作、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改革开放与社会协调、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党史与党建、现实运动与哲学升华……作为一个统一的整体构建给学生，以达到我在开头所说的：“脑子里塞满了你学不好的东西，就塞不下你能学好的东西了！”使他们有所选择！
我作为一个老政治教员，深知两个为难的事儿：把马克思主义作为一个整体吧，你讲不走，学生自然也不及格；分门别类地讲吧，你又不是专业课，你烦你自己就烦死了！我比较赞成分分合合。开始是分的：哲学、政治、经济学、党史。后来合：马原、社建、革命史。社建和革命史都好说，就马原难办。八九风波后强调学习哲学，当时的国家教委说可以还讲哲学和政治经济学。98年教育部干脆给中央打报告恢复马哲、马政经。当时我刚才西藏日报社理论版调到河大马列德育部，而且我当时主要是记者思维和习惯（后来完全变成了教师思维和习惯），我给江/*/民总书记和陈至立部长五次写信，要求“恢复党史、串讲毛邓”。当我听到要开毛概的消息时，心里沉甸甸的：“我的乖乖，戴炳中你可有事儿干了！”坦率地说：我当编辑时都是一本方格纸一枝笔，从来没有用过剪刀浆糊儿；我虽然也知道毛氵东思想是个体系，但没想到这个体系是这么博大精深！还有，既然是毛氵东思想，跟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书法怎样链接？跟电脑怎么配合？能不能双语教学？写这方面的文章容不容易发表？最重要的是：21世纪，扩招形势下，代沟越来越深，这门课程能不能讲得有人听？读研究生写这方面论文能否通过答辩？申报项目能否获批？若干年后能否跟邓小平理论合为一体？能否在自己有生之年形成一个体系？能否跟自考、考研结合？
应该说：十年来我没有放弃上面任何一个问题的探索和思考。我没回过信阳老家，我没回西藏看过。也天缘凑巧：十年来七年教毛概，考试时不是我阳历生日1月4日，就是农历生日腊月初九。平时学生必须用方格纸写论文，并且不准对我歌功颂德，只有这时，当他（她）出了考场，才情不自禁地发出声声呼唤：老戴，我爱你！祝你生日快乐！我一看短信就知道：这是考好了、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