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水与梦 “咕噜咕噜”,我听到水流过喉咙的声音,就像是河水流经久已干涸的土地;“咕噜咕噜”,我总是这样大口地喝着水,而且总是一口气喝完,中间都不用停;喝完之后,我总是用舌头舔着嘴唇,把周围的水珠扫荡的一干二净,那样子就好像还没喝饱似的。 他们总说我喝水的样子粗鲁,像猪喝泔水,上辈子肯定是个渴死鬼。是的,这就是我,我永远都是这样“咕噜咕噜”的大口地喝着水,永远喝不饱似的,像头喝着泔水的猪。 水喝的太多,就要经常小解,于是我就一次次的跑厕所,用他们的话说—“丫的,你以后少撸点管,看你丫的,前列腺炎了吧!”—说后便哈哈大笑。但我不管这些戏谑,我照常的一趟趟的跑厕所,我不仅不在意,倒是很乐意跑厕所。 我喜欢那感觉—尿液如呼啸的风,似奔腾的马一般的冲出身体的感觉。那时候,我总是拿着自己的鸡巴—被尿憋得大大的鸡巴,上下左右的扫射着,看着泛黄的尿液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地肆虐,仿佛决了口的黄河在中原大地上狂奔,又像是突突的机关枪扫荡人间的罪恶,我便哈哈大笑起来—此刻,我便是自由,便是人间的王,是主宰一切的神! 我大口地喝水。我一趟趟地跑厕所。我一次次地挥舞着鸡巴。我爱这感觉。 写到这里,我简直是要佩服自己了,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如果这时我照镜子的话,我一定能够看到一张嘴角微微上扬的英俊的面庞。亲爱的读者,你也许要说我太自恋了,但是在这时候,谁不会呢?自己行云流水般地把自己想象中的人物形象诉诸笔端纸上,真要说一句“我爱这感觉!”了。 但是得意的身影还没有太远,迷惑便随之而来,并在心中漫延,流荡,很快充满内心,使我很是沮丧,甚至有些懊恼,责备自己为什么把上一段写的那样好,以至于都不知道下面该接些什么。按照题目的提示,写过了『水』,下面应该接着写『梦』。但是如果现在直接写『梦』的话,有些突兀,使上下文显得并不很协调。 如此分析,那么下面,我需要写的是『水』与『梦』之间的一个沟通的桥梁。这个桥梁会是什么呢?『水』,『梦』;『梦』,『水』;『青春』,『青春』。有了,青春,荷尔蒙,力比多,弗洛伊德,潜意识,梦。以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论梦是潜意识在人脑中的再现,而力比多是弗洛伊德试图解释世间一切的工具。既然如此,再加上上文男人的『那话儿』都出现了,那这个桥梁就是—女人。 是的,青春—荷尔蒙—女人—梦! 古人有云: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又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还云:食色,性也!是的,男人好色,处于青春期的男人,不,男孩,更好色。虽说,得益于互联网的发达,我们这一辈,在这个时期,不像父辈青年时的懵懵懂懂。性,对于我们来说,是那样的司空见惯。我们不用再像《白银时代》里的学生想象老师黑色的皮衣下面的肉体是什么样的。毕竟,昨天,那个模特流出了;今天,这个明星露底了;明天,苍老师又有新片了。网络和生活总是给我们不断新鲜的刺激,长此以往,我都怀疑自己第一次的时候还会有那种激动人心的感觉么?唉,这就是进步的代价,我们渐渐地失去了一些激动人心的感觉。有些偏题了。但是古人又云: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正是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状态,使得性成了更诱人的弦,拨弄的人心荡漾,如火烧火燎般。 我这个年龄,正是除了年轻和荷尔蒙而一无所有的时候。每次走在街上,看着炎热的街上穿着性感的女人,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大口地吞咽着口水,就像我大口地喝水一样。你瞧,那奶子高挺着,随着人身的移动而一颤一颤的;那屁股滚圆滚圆的,扭得多风骚;还有那两条腿,多白,多细。太诱人了,街上一个个的美女,让我想起了冬天的烤地瓜,香,白,嫩,甜,真恨不得狠狠地咬上一大口。每当这时,我就会有听到从脖子传来的咽唾液的声音。 哈,女人谈得差不多了,“前戏”做足了,现在终于可以做梦了。 弗洛伊德说了,梦是潜意识在人脑中的再现。但是我有些迷惑了,我最近一直做着同一个梦,但是里面却没有女人,虽然在梦里我的鸡巴是那样的粗大。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但是我最近却一直做着这样一个梦—我的膀胱憋破了。 在梦里,场景一再的变换着,而我却没有心情注意这些,因为我想尿尿,但我找不到厕所,我的脸憋得通红,痛苦的扭曲着,我急匆匆地找寻着。如果你那时看到我,你一定会关切问我,你怎么了?病了么?没有,我是被尿憋得。我从卧室里出来,向北走,然而明明在那里的厕所却诡异般的消失了,我有些愤怒,但我顾不上,因为我想尿尿,尿液在膀胱里越聚越多了,再不排泄出来,我就要死了。我又走到大街上,穿过人群,走过商店,经过银行……但是我还是没有找到厕所,我继续找着,心里火急火燎的,但是心里越着急,就越想尿尿,但我不能,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厕所,所以我继续憋着。但是,我走的没有那样快了,我两条腿使劲的夹着,我的脸更红了,也更加扭曲了,我还在找着。突然,我走不动了,只听见一声“嘭”,接着是“哗啦啦”的流水声,憋着的感觉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我的膀胱憋破了。 我就是我的梦,我最近一直做的梦,我想尿尿,但我找不到厕所,我一直走着,突然我的膀胱破了。 每当这时,我便会从梦中醒来,我从床头拿过水杯,我“咕噜咕噜”大口地喝着水—这是我的习惯,总把水杯放在床头—我穿上内裤—这也是我的习惯,因为我喜欢裸睡—我走出卧室,我向北走,我来到厕所,我脱下内裤,我挥舞着鸡巴—被尿憋得大大的鸡巴,上下左右的扫射着,看着泛黄的尿液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地肆虐,仿佛决了口的黄河在中原大地上狂奔,又像是突突的机关枪扫荡世间的罪恶,我便哈哈大笑起来—此刻,我便是自由,便是人间的王,是主宰一切的神! 读到这里,亲爱的读者,小说就完了,“我”是畅汗淋漓地撒了尿,但是我呢?我并不那样,并不像我所写的“我”那样,因为小说是虚构的,是艺术的,虽然有人会说它脱离生活。 但是我依然不知道,我的青春怎样发泄?像“我”一样么?或者看个苍老师的片,自渎么?算了吧,虚构个故事,写个小说吧,就当是发泄了。 亲爱的读者,你呢? 2012,4,29 午于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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