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宁城《我看〈秦可卿之死〉》的回应（原刊《狂人》第五期）

狂人

文/李小立

《狂人》第三期刊载了本人《秦可卿之死》一文。文章刊出，读者对该文态度不一，赞誉者不少，批评者亦有之。尤其难得的是新校区宁城同学竟撰成《我看〈秦可卿之死〉及我对〈红楼梦〉看法》一文（下称宁文，文见《狂人》第四期）对拙文提出了一些商榷和批评的意见。先不管“宁文”写得如何，就其怀疑精神和批判精神也是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的。另外，拙文也确实存在一些错误和值得商榷的地方。因此我决定对“宁文”作出正面的回应。
  细读“宁文”，对拙文的商榷和批评主要有五点，概括如下：
１.对文本考据不足，引用〈红楼梦〉原文“错误”的本子；
２.原文作“纳闷”，后面解释用了“纳罕”一词，前后不一致；
３.对“宜人”与“恭人”的解释错误；
４.对“爬灰”一词叙述不和体；
５.全凭文本，不谈脂批，绕了远路。
  下面，我将就“宁文”提的五点批评意见按序号一一回应，错了的绝不自护己短，有原因的有所申述，尽量给宁城和读者一个满意的答复。
１.从“宁文”可以看出，其作者的考据工夫十分了得，作者说我对文本考据不足，这一点我承认。但拙文是据我在“星驰”主讲《红楼梦》的部分讲稿整理而成，非“学院派”论文，如果处处引文献，《狂人》没有篇幅刊登，读者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看。研究《红楼梦》最重要的就是考据，我在研究的过程中也许考据不足，但即使考据得很充分，由于篇幅的限制，考据过程也难以展示，这点望大家理解。而“宁文”说我引用《红楼梦〉原文“错误”的本子，我却不敢苟同，大家知道〈红楼梦〉现存十二个抄本，“宁文”已列举殆尽，我就不再赘述了．而我引用的是经邓遂夫先生校订，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梦》古抄本中最完整、最真切地体现了曹雪芹生前最后定本原貌的脂砚斋评本，作者却说是＂原文错误的版本＂，这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２.对于作者提出的第二点，原文引文中的＂纳闷＂的＂闷＂字乃为＂罕＂字误写．是校稿时疏忽所致的错别字的问题。谢谢宁城同学指出，也在此向读者表示歉意！
３.经过查证，宜人——宋代正和年间始有此制，文官自朝奉大夫以上至朝议大夫，其母、妻封宜人；武官官阶相当者同。元明后，改依其子或夫官品受封，元代七品封宜人，明清五品封宜人。有可能是以前所用资料错误，也有可能是我自己记混，这一点当以“宁文”为是。
４.拙文关于“爬灰”一词叙述，我确实是听北方同学告诉我的，拙文不过如实叙述，并没有如宁城同学所说有讽刺北方同学的意思，希望宁城同学不要误解！
５. 宁文提出拙文“全凭文本，不谈脂批，绕了远路”。我认为，这是一个解读角度的差别。毫不讳言，我并不怀疑脂批，但相对而言，研究《红楼梦》最可信的还是文本，也正如我在拙文最后所说“只愿《红楼梦》的爱好者更多的关注一下文本，因为很多问题是可以在文本中找到答案的”，也就是说我写这篇文章的角度是文本解读，是最直接的解读，说我“绕了远路”似乎不当！况且为了提示同学们，我还在拙文中提了这样一句“这应该正是脂砚斋叫曹雪芹删去的‘移钗’等一系列情节”。所以说我不谈脂批，似乎也不当！
    就说这么多吧。无论如何笔者都从内心里尊重和感谢宁城同学，尊重其严谨的治学态度；感谢其坦率不讳的指正。学则须疑，过勿担改，这便是搞学术应具备的最基本的精神。最后，只愿宁城同学的这种现象能长期存在下去，这对作者和读者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