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牛：極俗立場

狂人

文｜蜗牛

我承认，我的兄弟牛三俗是一个俗到骨子里的男人。他亲口跟我说，他小时候喜欢偷窥女生洗澡，长大后不思悔过，喜欢互联网翻墙去看民主自由。三俗说，这两件事情其实是异曲同工的，都是为了人性的自由、民主和平等。客观来说，看女生洗澡是否应该被禁止呢？倘若让全世界人民投票，在男性比例较大的情况下，肯定能民主地通过“看女生洗澡”的提议。三俗博士毕业后做了一项科学调查，他在我们兄弟十一人中实验，结果我们全票通过——赞成“美女洗澡应该公开”。三俗自己说，每次偷窥女生洗澡和每次翻墙看那些民主自由的文章，都有一样的赶脚——瞎J8激动不已，结果不但跟自己屌事儿搭不上边，看多了也就那样了。窃以为有理。

最近香港学生忙着在“占中”。三俗兄弟痼疾复发，翻墙看新闻，回来跟我们说，国家的未来就在香港人的“抗争”中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他说的时候气沉丹田庄严肃穆，令人感觉有种英勇就义的气氛。可是我不喜欢蹲在马桶上听别人推销民主和自由，我想那应该是在十字架上谈的事情，于是我忍不住站了起来，慌忙中，我似乎把用完了的手纸塞进了他的口袋。

香港的那些学生不过是大陆当年的翻版。我也很喜欢民主共和，就像我一直比较喜欢波多野结衣一样，我认为民主就像“请住手，请放开我，请不要这样”一样让我觉得诱人。可是三俗兄弟认为民主不应当是波多野结衣那样的，因为三俗兄弟深恶痛绝她的胸下垂。三俗兄弟说，民主和共和是向井千丽这样的，单纯有搞头儿而且胸没有下垂。三俗兄弟认为，胸下垂是社会主义专制民主，不自由，不够劲儿，没有诱惑力。当年我们那波儿学潮够劲儿，够猛吧。现在香港占中就是波浪滚滚的民主自由大潮啊。就像向井千丽一样，大家为了单纯的目的——民主和自由，一起搞啊！三俗兄弟微闭双眸，浑身发抖，他说你想想，到处都是坚挺的乳房，哦，不，到处都是坚挺的斗士，那场景猛不猛？！

我想了一下说，是啊，挺猛！

我讨厌三俗兄弟不负责任的意淫。无论什么事都要和民主自由神马的挂钩。我看毛片的时候从来不想抗日的事儿，大家抵制日货的时候，我也懒得看国产烂片。有些事儿你一和政治挂钩，就性趣全无了。香港那一堆烂学生懂个毛线，逼急了政府一声令下把你们的毛片儿全部没收，让你们“占中”去吧。大陆有些人更扯淡，烂学生占中可能还是毛片儿看的不够，不够成熟一时冲动，大陆有些人就莫名的勃起，说什么自由民主和国家进步。

三俗兄弟很激动。可是，这跟政治法律社会改革进步有毛关系啊。我很赞同那句话，毛片儿就是毛片儿，占中就是占中。别他娘的无事生非上纲上线，分裂祖国。

三俗兄弟对我意见很大，他认为我不是一个关心国家关心社会的进步青年。小时候他指责我不好色，不敢偷窥女生洗澡，我很委屈，因为我并不喜欢铁锤姑娘那种很革命的身材。他不允许我诋毁铁锤的温柔，而我真的不喜欢那种刚强的体魄。不知道为什么，三俗兄弟二十年前就断定，铁锤姑娘以后会有一双大胸。今天，三俗兄弟坚定地认为二十年之后，香港会带给大陆百姓民主、富强和平等，一如当年对铁锤的判断。

我很遗憾，没有机会去撩开铁锤姑娘的衣服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一双大胸，所以，我格外重视二十年以后香港是否能带领大陆人民走向民主富强。

我的兄弟牛三俗，他的一切立场都能用女人比喻。秀色可餐这类佳话就毋庸多说了。他说改革就要袒胸露乳的来。我说为什么不是大刀阔斧的来？我的兄弟三俗说，大刀阔斧会越来越累，最后不想干了。而袒胸露乳就不一样了，我们赤诚相见，开诚布公，肝胆相照，拳拳之心需要什么掩饰么？从这个立场上看，他灰常支持香港一些学生。他说，他一想到激烈的抗争就兴奋不已。

由于毛片儿观的不一致，我们的谈话是缺乏愉悅的。我想安静地蹲在马桶上看谢霆锋搞上王菲，不知道李亚鹏会不会找机会搞上张玉女。我也想看看最近和那些官员保持长期“通奸”的女人们，又裹进了谁的床单，有木有天然素颜照曝光。三俗兄弟就生气啦，他说:为人木有民主范儿，就像为人不识武藤兰一样，看尽毛片儿也枉然！

我忽然好怀念铁锤姑娘，很想看看三俗兄弟说的那双大胸，是否能佐证他说的自由平等和文明昌盛。